长京检察院和白厅并肩而立，面对着信江。打春来长京的气候逐渐回暖，信江水面上有一两只提前归来的飞鸟，正在嬉戏。

        月季今天穿了一件浅绿sE的吊带裙，右边裙带上系了一条墨绿的丝巾，穿得有些单薄，出门前车管家特意多拿了件黑sE风衣，叮嘱她披在肩上。她坐在车里，侧头可以看到检察院灯火通明的大楼，拿出手机低头看了看。

        月季刚才给朴悯发了短讯：“我要找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检察院，18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回复的简短，好像并没有感到惊讶。

        月季把外套留在了车上，拎着一只小巧的皮包走进检察院。大厅里暖气十足，中央立了一座忒弥斯nV神像，神像手中握着一杆天秤，象征着平等公正。神像两侧的墙上挂了自由党和民主党的徽章，整个大厅金碧辉煌。

        月季乘坐一旁的直梯，直梯是透明的，她能看到大厅来往的人群。“叮”的一声，电梯停在了18楼。

        18层空荡荡的，月季踩着高跟鞋朝尽头那间办公室走去。朴悯背对着月季站在落地窗前，好像在欣赏长京的夜sE，玻璃窗把信江上五光十sE的灯火统统映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朴悯听到开门声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月季开门见山。

        朴悯转过身来，狭长眼眸落到月季修长的天鹅颈上，他的视线慢慢向下移动，最终停留在那双的高跟鞋上。他轻声说：“穿上的瞬间，你的灵魂就出卖给了恶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电影《穿魔头》里的一句台词，却好像也暗示了月季如今的处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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